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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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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始源,在別人眼中是一個什麽樣的人?

家境富裕,親切有禮的好好先生,在外人看來為人處世溫潤如玉的崔始源,就算要和一個人起沖突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,又怎麽會如此沖動砸了人家的車。

“他從來不會在外面喝醉,怎麽可能?”允浩顯然是不信的。

對,始源從來不會放任自己去做不合情理的事情。但是,圭賢有些疑惑,也許是知道宋茜之於崔始源的意義,和之前過錯的歉疚,所以他才會放棄對宋茜的追求。所以要完美的紳士始源發瘋也不是不可能,是因為宋茜麽?他站了起來,皺眉道:“茜在?……或許NK也在?”

始源這種人不會發無名之火,讓他發火到去砸JYP的車,圭賢只能推測停車場裏面還有宋茜……NK在。

昌瑉瞧四周無人註意,壓低聲音道:“應該是的。”現在他也是聽保安的說辭,兩個男人在停車場打了起來,但並不清楚現場的情況,所以也不好妄下結論。可能是想到始源和NK的場面已經夠難看了,加上圭賢和宋茜的過往,又道:“就我和允浩哥去吧,你留到這裏。這事最好到這裏就結束,如果驚動了雙方的公司高層,對始源還有茜都不好。”

圭賢怔了下,道:“好,你們去。”昌瑉和允浩匆匆離開後,S便朝他走了去,她看了看圭賢周圍並沒有人,奇怪道:“允浩和昌瑉走得那麽快,還想過來和他們喝一杯呢。”圭賢坐了下來,低頭玩起了手機的游戲,和S的話並不多,若不是因為始源,他也不會認識S。

“對了,你看見始源了麽?”看樣子,S似乎找了始源很久,坐在圭賢身邊半響終於忍不住開口道:“我……去給宋茜敬了酒回來便不見他人了。”

圭賢的手指頓了下,退出了游戲。

“你……”他終於擡頭看了一眼S,很多問題想問,比如S如何認識宋茜為何要去敬酒之類的,但是最終卻問了一個問題:“她喝了多少?”

“不多,一杯而已。”S搖了搖手中的杯子,好笑著看圭賢臉色猶如冰封一般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奇怪,你在緊張什麽?”

圭賢輕輕推開S的手,猛然起了身,佇立半刻,朝門口沖了出去。

當一個人發現,他總是在做一些明明可以不做的事情,說明他或淪陷,或掙紮,或如此開始。

圭賢明明知道他沖去停車場的結果,也許會是火上澆油,但是他卻輸不起一個可能,他早已經淪陷,難以全身而退。始源明明已經和宋茜痛快地分手,卻控制不住為她大動幹戈,他還在掙紮,無法一刀兩斷。而還有一個人,明明可以轉身離開,或者把她交給□□公司的任何一個人。可是他卻做了輪不到他來做的事情,有些故事便是如此開始,而有些人卻還渾然不知。

比圭賢先到停車場的昌瑉和允浩,兩人七手八腳地費力分開了始源和NK。

JYP的汽車前蓋深深地凹進去一塊,這讓允浩和昌瑉暗暗吃驚,能把始源惹成這樣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在打架中,看樣子並不占上風的NK,緊皺著眉頭站在車邊,單手扶著車門輕輕喘氣,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狠狠瞪了崔始源一眼,眉眼間還帶著一絲挑釁。

“混蛋!”始源的怒睜著眼,額頭上的青筋隨著粗氣一股一漲,緊攥著拳頭,像是一匹憤怒的野獸,又要撲上去。昌瑉緊緊抱住他,急聲道:“有什麽好好說,在這裏打架萬一被人拍到了怎麽辦?”允浩擋在他前面。

他看了看車裏的宋茜,似乎是喝多了,睡得卻並不安穩,小臉紅紅的,嘴裏在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麽,黑亮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兩肩,微蹙的眉頭若隱若現。“這裏是東京,你沒有任何理由在慶功宴後帶走我們公司的人,【在她喝醉的情況下】。”允浩並沒有問始源和NK的導火線,他只是就事論事:“就算你和她是男女朋友,也不行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”NK冷冷地看了允浩一眼,穿過他的肩膀,忽然眼眸亮了亮。他沒有把話說下去,而是停頓了片刻又道:“你們緊張什麽?又不是第一次帶她去開房,華欣還記得麽?”他偏了偏頭,目光繞過了允浩直視著始源,這句話是對他說的,語氣不輕不重卻讓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。

始源怔了下,腦海中閃現出當時去找他求證的情景,他看了看照片點頭說嗯。“你胡扯!”他推開了昌瑉,沖過去拽住NK的衣領道:“你是在撒謊!我什麽都不會再信了!”就在這緊要關頭,一個人沖進了停車場,但他並不是來勸架的。

他直接沖到了車的另一邊,打開了車門,伸手將宋茜抱了出來,吼道:“他媽的還吵什麽吵!她要是真的出事了,你們還能爭什麽!”把感冒藥悄悄地放進她的包包裏,把她要喝的那杯紅酒換了果汁,圭賢所做的一切,昌瑉知,宋茜也知,只是為什麽她執意要喝下S那杯酒,這是圭賢唯一不明白的地方。

這個時候,戲似乎到了一個□□。始源放開了NK朝圭賢奔了過去,昌瑉慌慌張張說東京很熟悉他來開車先送醫院。對此,NK似乎沒有異議,直接把車鑰匙給了昌瑉,然後朝允浩走了過去。

撲通。

NK繞過了允浩,繼續朝停車場的深處大步走去,那是臨近出口的大圓柱,可是在他還沒有走到時,顯然已經有人按捺不住,叟的從圓柱後面竄了出來,想要朝出口方向逃走,也許是因為太過慌亂,剛跑了不到兩步,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。

是一個拿著單反相機的女生。

“我是丹丹!丹丹。”那個女生將昂貴的單反護在懷中,生怕摔壞的樣子,等確認了機身和鏡頭都安然無恙後,才松了一口氣,對NK解釋道:“你應該認識我的,丹丹!就是經常跟拍你還有其他成員的那個……丹丹。”她的口氣變得有些不確定,因為NK面無表情,陰晴未定。

“我知道。”半響,他終於開了口,這個經常在各個場合跟拍他的女生,NK自然眼熟。方才在和允浩的說話,他突然喵見了躲在圓柱後的她,心道也許是她追拍至此偶然看到這樣場面,既然是他的飯肯定不會拍下這些照片,他也沒有理由去要她的相機,可是他不敢百分百保證這個女生不會拍。

他橫腰抱著宋茜沖進停車場,崔始源追了出來,他們發生了爭執,大打出手。這個女生如果要拍下來的話,每一張都可以成為明天的頭條新聞。為了確認她是否會拍照,所以再次出言刺激崔始源,果不其然,她拍了,專門抓拍這種兩人打架的照片,NK想不出。

NK伸出手,指了指她抱在懷中的單反,道:“給我。”語氣決斷,似乎沒有回旋的餘地。

丹丹似乎被他的氣勢威懾住了,雙手有些發抖,急著顫聲道:“我知道了!我馬上刪掉,一張也不會剩。”

NK收回了手,佇立在那裏等她刪完,不管怎麽樣,NK對她還是克制的,因為在他看來,這個喜歡跟拍他的女生,只是一個不相關的人,何必去生氣動怒呢?

宋茜……也是不相關的人,為何他對她如此苛責,對零八年就開始莫名其妙的討厭。他看著這個女生一張一張刪掉,可思緒卻完全沒有在這裏,心中陡然冒出八個英文字母,著實讓他嚇了一跳。

這候允浩也跟了過來,他看了一眼女孩手中的相機,皺了皺眉頭,正色道:“能讓我看下你的相機麽?”女孩的表情,立馬緊張了起來,她瞪大眼睛看著允浩,直覺告訴她應該趕快離開,可是卻因為眼前兩個高個子的氣勢,讓她難以挪動雙腿。

也許恰好碰上了,因為這樣女孩用的是5DII,和偷拍照片分析出的相機型號是一樣的。也許沒有那麽巧。

有些事情的真相,或許只是源於一個巧合,可是當第一個真相解開後,第二個,第三個便會接踵而至。不需要你再去費心尋找,因為他們自己變會自亂陣腳。

也許沒有那麽巧。

……

在東京這一晚,註定無法平靜。

再說S這頭,給始源打了無數通電話,發了無數的短信後,終於收到了他的回信,只有一句話,說他要留在宋茜身邊。再無回應,S越發想不明白,明明之前崔始源和宋茜都沒有和好的意思,為什麽現在兩人又變卦。

打了圭賢的電話,也沒接。又打了昌瑉的電話,這才知道是自己敬得一杯酒惹下了禍事。心裏想著崔始源,生怕他和宋茜因此覆合,所以也心急火燎地趕到了那家私人診所。

當她踏進病房時,忽然怔住了。昌瑉和圭賢回頭看她,神情嚴肅,看著她的眼神好像她便是那個罪人。而始源卻沒有看她,因為他一直看著宋茜,他不看她,可是為什麽卻讓S感覺到了他對她的厭惡。在門口站著僵硬了半天,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宋茜,像是已經沈睡了過去,長長的睫毛撲在通紅的臉上,睡得沈穩而香甜。

“她應該沒事了吧?”S有些不耐煩,她朝屋裏走了一步,攤開雙手無奈道:“我怎麽知道她不能喝紅酒!我也是想向她示好!你們現在是都算我頭上麽?!”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S的大小姐脾氣一下便沖了上來,因為崔始源對她的無視,觸動了她的情緒的底線。也許對她而已,有些脾性和棱角只能隱藏,卻無法抹掉。

“之前你承認的華欣算一筆。而你否認的偷拍現在也要算一筆。”

這聲音對S而來,並不陌生,是NK。當她回頭看見NK和允浩,還有那個矮胖的女人後,突然覺得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,為什麽這個醜陋的,只知道拍照的女人會和他們一起出現!

“你!你在說什麽!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!”除了聲嘶力竭地極力否認之外,她已經想不出第二個辦法。失去了NK,她會傷心,因為他是她無數段戀情的其中一段,但是如果失去了崔始源,她的世界一定會崩潰,因為這個男人讓她仰慕了二十多年,是她一直不變的信念,他是她始終堅信再如何兜兜轉轉,也會回到她身邊的那個人,怎麽能讓他知道那些齷齪。

“他在說華欣。”一直沈默的崔始源也終於開口了,而他的目光卻一直未曾離開宋茜,溫柔的目光中帶著心痛。當外面走廊上看見NK抱著宋茜匆匆離開時,他上前阻攔甚至出口喝問華欣那晚是否也是這樣帶走宋茜。NK不給回覆,他便不讓他們離開,直到【NK說出你知道那晚她差點被人……為什麽帶她去泰國卻無法好好保護她】?這些打在NK身上的拳頭,更應該打在他自己身上,始源看著宋茜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緊了又緊,沒有保護好她的人是他。

這畫面很美好,宋茜和崔始源才是真的一對。昌瑉是最通透的人,他挑了挑,心道也許崔始源和宋茜覆合算是最好的結局。圭賢移開了目光,退而求友情,始源哥和茜都會在他身邊。而NK心中卻湧起一股熱潮,莫名的,不是滋味,什麽感覺呢?難以言明。

S冷眼看著這一切,從頭到尾,崔始源都不看她一眼,厭惡的情緒表露無遺。她雙手抱臂,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冷靜了許多,而是心中卻因為這畫面變得愈發狂躁起來:“華欣?我只不過找人戲弄下她而已,她有真的失去了什麽嗎?你們現在這樣一個一個搞得她好像最悲情的樣子!我說過對不起了!我道過謙了!”

“那說說偷拍的事吧。”允浩舉起了手裏的單反,笑道:“這位小姐相機裏面有兩萬多張照片,有一萬八千多張是NK和2PM的,還有兩千多張是宋茜和瑉豪圭賢……還有NK。”他麻利地取出了內存卡,捏在手中道:“她說你給了錢指使的,包括專門追去國外。”

站在允浩身邊的那個女孩,只是埋著頭,一言不發。這的確只是一個巧合,追拍2PM和NK,沒想到拍到了停車場的爆料,當時只想著多拍幾張,也許那個出手大方的S小姐肯定會出高價買了去……可卻沒想到引火上身,牽扯出了這些簍子。

“哼……”S冷哼了一聲,道:“是麽?我還出錢讓這醜女追去東京拍瑉豪和宋茜?SORRY,我當時還不知道宋茜這女人和這麽多男人有瓜葛。還有NK的照片麽?我有那麽多照片的話,我為什麽不直接寄給崔始源!鄭允浩,你的套話技巧並不怎麽樣呢。”

她掃視了一屋子的人,最後目光還是定定地落在崔始源身上,語氣帶著一絲悲傷:“所以,你們現在是聯合起來要審判我是麽?以為抓到了這個醜女,供出了我就可以天下太平了嗎?”

“你滾。”崔始源低沈道:“以後都別讓我再看見你。”

S楞了半天,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。從小到大,崔始源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,可是現在卻讓她滾。因為宋茜!想到這裏,她掏出了手機,一邊顫巍巍地撥著號碼一邊哭罵道:“我要她完蛋完蛋!你們等著!”

一通國際電話,能讓誰完蛋?

當一個人被逼到了無路可退,那麽她只能共歸於盡。崔始源如果會厭惡她一輩子的話,那沒有比這更壞的結果,她現在便要韓國那邊的人公布這些照片!那跟拍的醜女不過是拍了幾張宋茜和圭賢的照片而已。而那個人卻有所有的照片!他說過他願意為她效勞,只要她一通電話,他就會將這些照片公布於眾。

只是這一切都可以走出病房後再做,偏偏S按捺不住。也許是她急切想要看見當這些維護宋茜的男人,第一時間聽見照片在網上曝光後的表情。這一切都不能怪她,她想要掩蓋掉過去,好好開始,可是命運卻愛開她的玩笑……比如讓這個不起眼的跟拍女爆露了這冰山的一角。

“你鬧夠了!”允浩大喝一聲,伸手想要奪過S的電話,S想要躲避他不料圭賢也上前了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,爭執時手機掉落在了地上。

“對不起,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……對不起,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。”

掉落在地上的手機,漂浮在整個病房中的聲音,冷冷沒有一絲感情,重覆著說這是一個空號。S推開了圭賢,猛地跪了下去,看著地上的手機,不可置信地搖搖頭,最終斷線的嘟嘟音讓她清醒了過來,她被人耍了。她雙手拍了拍地板,又狠命地拍了拍,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,落在了地板上,最後的籌碼,沒了。

“那個人是誰?是收集了完所有的照片並寄送的人吧?”允浩腦海中極力搜索著那個匿名,皺眉問道:“Minniein”

“呵……”S擡眼看了允浩一眼,瞪眼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既然你也知道,為什麽不讓Minniein也寄給始源哥?”關於查出的匿名Minniein,在場除了沈睡的宋茜,允浩知道外。便只有圭賢。

他等不及問出了這個問題,因為他知道宋茜此時聽不見。拜托允浩幫他查找陷害宋茜的幕後兇手,但卻不想讓她知道。一開始是因為他人在臺灣,並未對此事真的出力,後來允浩說要給她的時候,他才想起告訴允浩不用告訴宋茜……有些話想對她說,卻不想讓她誤會自己想要繼續追她。

S垂下了眼簾,站直了身子,冷靜地看著一屋子的人,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。有些壞事她可以承認,但是有些事情卻是打死她也不能承認的,為什麽獨獨不寄給始源?那些隱秘在她心中乖張又戾氣的自私想法,如果一旦被始源知道了,那麽她便真的……萬劫不覆了。

“我不知道,我什麽都不知道!除了這個空號聯系過之外,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!現在我也找不到那個人了!你們逼死我也沒有用。”冷靜再冷靜,換來的卻只有歇斯底裏。她是真心想要重新來過,明明已經看到了和始源在一起的希望,現在卻一下將她打入了地獄。

到底是哪裏出錯了?是那個該死的跟拍醜女?若不是她在停車場偷拍露陷,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!不不不……那杯該死的紅酒!宋茜沒有喝下那杯酒便不會扯出這麽多事情!活該她現在躺在病床上。

S理了理頭發,擦了擦臉上的淚痕,朝門口走去。“我承認我找這個女人拍了宋茜和圭賢的照片,並給了Minniein!可是又怎麽樣呢?現在手上握有你們那些不堪照片的人不是我,你們這些狗男女就終日不安吧!指不定那天就大白天下了。”

她掃視了屋內一圈,回頭看著一直站在門口的NK,譏笑道:“怎麽了?我都忘記還有你了!就這麽站在門口,連屋都不進麽?哦……我想起了裏面有曺圭賢還有崔始源,就算沒有他們,沈昌瑉和鄭允浩都還守著,何時輪得到你?”

NK低頭看著她強撐的棱角,眼神中卻透著狼狽。

“堵在門口不讓我走是想罵我麽?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,我喜歡的我會用盡一切去喜歡,我討厭我會用盡所有去討厭。別說什麽你現在才看清我的話,我們都是一路人不是麽?想想你自己是怎麽對她的?你有資格站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麽!”因為和NK談過戀愛,所以這讓S變得更加放肆起來,她伸手狠狠地想要推開NK,可是他卻紋絲不動。

半響,NK移開了目光,側開身子給她讓出一條路,只聽見他低低地說了一聲:“我很難過,看見你這樣。”

S怔了怔,推開他,飛快地逃離了病房。

今晚算是告一段落了麽?昌瑉似乎是唯一不清楚整個事件的人,他有些氣憤為什麽連允浩都知道這些,而他卻渾然不知呢?待S離開後,他走過去摟住了允浩的肩膀,認真道:“哥,你和圭賢都瞞我,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!”他指了指一直躲在門外遠處的那個女生,道:“還有你,這位小姐,想拿回你的相機麽?不如先說點條件,如何?”

“第一,這張內存卡,我們出錢買。如果還有其他的存貨,請自覺銷毀。第二,不能再拍這些照片。”

“好的……可是那張……。”那女生怯怯地看了一眼允浩,想要回超多NK照片的內存卡卻沒有說出口的勇氣,她轉眼看了看和眉善目的昌瑉,昌瑉從允浩手中取回相機,走了到她前面要遞給她,可是卻被NK伸手攔下。

“第三,【關掉個站】。”NK開口補充道,他看了看那個女生,然後把相機給了她:“隨便你找什麽理由,但今晚的事情,你一個字也不能說。”丹丹如搗蒜般點頭,不管是□□公司的幾個大牌還是JYP的NK,她都不想因為幾個錢再惹是生非,接過寶貝相機便小跑地離開診所。

不管是S還是丹丹,東京的這晚註定一敗塗地。除了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之外,還有一個人,同樣狼狽不堪,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覺得。

昌瑉纏著允浩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真相,比如那些寄給他的照片,為什麽他卻沒有看見!允浩急著解釋看見匿名信便害怕是ANTI,所以就先行打開檢查巴拉巴拉,兄弟兩人因為這事說著沒完。圭賢打斷了他們,說還是先行離開了診所,趕回去清理停車場的監控器視頻,因為擔心也許有錄下來。當昌瑉路過NK身邊時,問道:“你不走麽?你們公司的車怎麽辦?”

NK怔了下,回過神來,是的,他現在覺得很狼狽。

看見崔始源坐在她的床邊,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好。想起了之前陡然出現在他心中的八個字母。當時在停車場看著那個女生刪照片,卻一直想著昌瑉他們是否把她送到了醫院?走了哪裏?嚴重麽?會不會……?如果不是崔始源一直攔著他,他應該早就把她送到醫院了。

GOD BLESS

他居然祈禱了,為一個不相關的人。

一個不相關的人,可以讓他從零八年開始在意,開始討厭。一個不相關的人,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對女人的底線,讓他變得不近人情且苛責。一個不相關的人,她喝醉倒在他的懷中,也許只是喝高了,可是他卻擔心她的異樣,想要把她送到醫院。

幹嘛花那麽多時間和力氣,只為了這個不相關的宋茜。她雙目緊閉,睡得很安穩,之前一直通紅的臉頰似乎已經褪去了,只留下了淡淡的粉色,看起來很美。突然她側了一個身,長發淩亂地散落在臉頰。崔始源伸手撩開了她的頭發,輕輕放在她耳後。

允浩走在最後面,他退出了房間,轉身順手要關門。

門關上的那一霎。

撲通。

卻被NK一下伸手大力推開,重重地撞在了門背後的墻上。

“……”他伸手撐住了因慣性彈回來的木門,看見崔始源站了起來,垂目咳了一聲:“我說……”這時,允浩也轉身回來,生怕這兩個人又起了什麽沖突,停車場還好,畢竟這裏是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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